我死于一根能量棒。
为了它,李浩,我曾经最好的朋友,用一根钢筋捅穿了我的腹部。
血是温热的,但很快就冻结在我的内脏上。
我最后看到的,是窗外永恒的、灰白色的天空,还有李浩那张因长期饥饿而脱形的脸。
他甚至没有一句道歉。
然后,我醒了。
空调的冷风正对着我的脸吹,电子钟上显示着红色的数字:2025年10月13日,下午2点55分。
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像一台失控的发动机。
汗水浸透了我的T恤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
不是梦。
我伸出手,看着它。
完整,干净,没有冻疮和伤疤。
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冲向窗边。
窗外,车水马龙,阳光灿烂,一个女人正牵着她的狗在楼下散步。
一切正常得可怕。
距离那场席卷全球的“大降温”,还有整整一个月。
我的机会。
不,是我们家的机会。
我冲出房间。
“妈!”
我妈正系着围裙,在厨房里忙活。
她被我吓了一跳,锅铲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诚诚,你喊什么,一惊一乍的。”
我看着她略显丰腴的背影,眼眶发热。
上一世,她是为了给我省下最后半块压缩饼干,活活饿死的。
“爸呢?”
我声音沙哑。
“在书房看他的股票呢,还能干嘛。”
我冲进书房。
我爸戴着老花镜,正对着满是红色绿色曲线的屏幕唉声叹气。
上一世,他为了保护我们,被冲进家里的暴徒打断了双腿,最后在极寒和绝望中感染而死。
他们都在。
都还活着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里的哽咽。
“爸,妈,你们过来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。”
五分钟后,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表情从疑惑转为担忧。
“诚诚,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?”
我妈伸手想摸我的额头。
我躲开了。
“听我说,”我盯着他们,一字一句,“一个月后,全球会迎来一场史无天日的降温,气温会降到零下七十度以下,电力、网络、交通会全部瘫痪。
我们必须在那之前,准备好足够活三年的物资。”
客厅里一片死寂。
我爸摘下眼镜,揉了揉鼻梁。
“林诚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,但这是真的!
我会死,你们都会死!
我们全家都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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