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助他君临天下,他却将我打入冷宫一、萧珏登基那天,大雪覆盖了整座紫禁城。
我穿着单薄的素衣,被禁足在清冷寂寥的凤仪宫偏殿,听着远处传来的、一阵高过一阵的万岁山呼。
那声音,是我亲手为他谱写的凯歌。
宫门外,两个面生的太监像门神一样守着,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轻蔑。
我的贴身侍女春禾跪在地上,死死抱着我的腿,哭得浑身发抖:“娘娘,陛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您!
这凤印还在您手里,您还是皇后啊!”
我看着自己被冻得发紫的指尖,笑了。
皇后?
多么讽刺。
三天前,萧珏大军攻破皇城,旧帝自焚于摘星楼。
他一身戎装,踏着血与火向我走来,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炽热与疏离。
他握住我的手,说的却不是“薇薇,我们成功了”,而是“殊薇,你辛苦了。”
薇薇,是他还是七皇子时对我的昵称。
林殊薇,是当朝皇后、镇国公之女的名字。
一字之差,天壤之别。
他登基前夜,没有来凤仪宫,而是宿在了柳贵妃柳轻言的柔福宫。
第二天,一纸诏书下来,言我“心性狠戾,不宜为后,即日起迁居偏殿,静心思过”。
没有废后,却比废后更甚。
这是将我活生生打入了冷宫。
我十四岁识他,十五岁为他出谋划策,十六岁散尽家财助他招兵买马,十八岁于万军阵前以身为饵救他性命,二十岁为他献上覆灭整个王朝的连环毒计。
整整十年。
我林殊薇将自己活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剑,为他斩荆棘,平天下。
如今,天下已定。
剑,也该入鞘了。
或者说,该被折断了。
“娘娘,您吃点东西吧,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。”
春禾端来一碗早已冷透的米粥,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我摇了摇头,胃里像被火烧一样,咽不下任何东西。
我只是想不通。
萧珏,那个会在雪地里站一个时辰,只为给我寻一枝开得最好的红梅的少年;那个会在我病中三日三夜不合眼,亲手为我熬药的青年;那个曾在我耳边立下重誓,“待我君临天下,必以江山为聘,许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男人。
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?
我正想着,殿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。
一个身穿宝蓝色总管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,是萧珏身边最得宠的李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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