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日,江鹤回兴许是怕再次刺激到我,他并没有露面。
但流水一般的补品源源不断的送进了我的屋子里。
我想,也许他也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吧。
这个孩子来的令人意外。
除了成婚当天,三年内江鹤回都没在碰过我。
直到那天夜晚,江鹤回突然闯进我的房间。
他面色艳红,呼吸粗重,额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。
他靠近我时传来一股不正常的香味,我认出了这是烈性药合欢散。
我推拒他,不愿意和他在这种情况下欢好,正欲喊人时,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。
“阿鸢,别离开我……我该怎么办,阿鸢。”
我听见了他隐藏的情意,心一软就半推半就的和他一夜荒唐。
我以为第二天他会道歉、会不知所措,没想到第二日他气势汹汹的杀进了我的屋子,后面跟着谢盈。
“在江家祭日当天给我下药,你可真歹毒。”
我茫然的想要辩解,江鹤回却拽住我的手腕拉起我,挣扎间,我看到了谢盈那双充斥着嫉妒不甘的眸子,我当即看出了下药的人是她。
江鹤回拉着我穿过长廊,将我推进了江家祠堂。
他厉声质问我:“你看到这些名字了吗,一百三十条人命,是我江家的所有人。”
“他们全死在你们天一教手下,我妹妹才六岁,被你们活生生做成了药人。”
我的辩解咽了下去,我明白,药是不是我下的已经不重要了。
魔教,这才是横在我和他之间的沟壑。
我被压着跪在祠堂反思,直到我高烧昏迷才被放出。
这么想来,这个孩子还真是顽强。
我忍着苦,将手里的安胎药一饮而尽,婢女递上来的蜜饯却熟悉的让人怔愣。
我刚到中原时,水土不服的厉害,日日服药导致嘴巴里全是苦味。
江鹤回看的实在心疼,在城中一家一家的买过去,买齐了所有铺子的蜜饯,哄我挨个尝了尝。
这是我最喜欢的那种蜜饯。
你看啊江鹤回,你明明不肯相信我,认定了我的罪孽,却又为什么牢牢记住我喜欢的东西呢。
难道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?
接下来几天,无论是江鹤回还是谢盈我都没有见到。
我心有不安,闹着要见江鹤回,却被护院拦下。
他眼带恨意的看着我,讽刺到:
“不知道公子为什么留你到现在,你这魔教妖女。你们魔教作恶多端,我娘子就死在你们手里,杀了那么多人,竟然还没遭天谴。”
“你别想出去了,实话告诉你,公子这几日一直陪着谢小姐在温泉养身体,根本无心理你。”
“你怀的不过是个孽种罢了,劝你识相安分点。”
我被关回屋子里,心更加惴惴不安起来,他们真的只是在温泉养伤吗。
得知我有孕,谢盈真的能忍得住什么也不做,安静的等待我生下这个孩子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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