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倏地抬头,收起手机,接过纸条。
看向我时,我已经将纸条投进箱子。
她也跟着将纸条投了进去。
对导演打趣道:“搞这么神秘,要到录制最后一天才能打开?”
自信地看向我,“我们不会离婚的。”
说完,她和我一起将行李拖进酒店。
只是才到门口,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。
傅语寒立即勾唇,走到一边,接起电话。
我费劲地将行李箱搬上台阶。
她回来时,我下意识将她的睡衣递给她。
女人却摇头,没有接。
轻笑道:“和苏沐打的赌又输了,她不让我们这七天睡在一起。”
我的手悬在半空。
换做从前,我一定又要和她大吵一架。
只是,我现在连呼吸都快没了力气。
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她吵了。
收回手,躺在床上。
“那你自便,我累了,先睡了。”
傅语寒的注意力早就回到手机上,压根没听清我在说什么。
第二天,女人的手腕上,多了一条红色情侣手绳。
她裙子上的夜露,也昭示着她昨晚连夜离开过。
傅语寒下意识摩挲着手上的红绳,让我情不自禁想起,
前些年流行戴情侣红绳的时候,我也不可免俗地将自己编的红绳套在傅语寒手上。
女人当着我的面,将我它扔进垃圾桶。
不加掩饰地嫌我幼稚:“你闲着没事的话,多做家务,都快奔三了,别玩这种幼稚的游戏。”
她不知道,绳子是我在拍戏空隙一点点编的。
我端详着红绳珠子上的字,那个“沐”字格外刺眼。
傅语寒不记得,苏沐还比我大一岁。
如今她正甘之如饴地陪着苏沐玩幼稚的游戏。
“一早去买了早点,一起吃点吧。”
这是结婚以来,傅语寒第一次为我买早点。
即便只是掩饰她晚上离开的借口。
而自从苏沐出现,为他带早餐,成了傅语寒的习惯。
她依旧递给我一杯牛奶。
我和她说过许多次,她都没有记住我不能喝牛奶。
而苏沐的喜好,只是随口一提,她便用心地记在备忘录上。
我不小心看到过,密密麻麻、事无巨细。
拿起小笼包,却被她一巴掌拍掉。
手背立即泛起暗红的印子。
傅语寒将粥推给我,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我恍然想起,刚才看到苏沐的朋友圈。
男人志得意满地发号施令,“好想吃老板姐姐买的热喷喷的包子。”
想到这,一切明了。
忍不住出声提醒,“今天要出户外录节目。”
女人却已经拎着食盒走出去。
门外飘起雪花,自嘲地笑了笑。
她去找苏沐时,向来风雨无阻。
而我当初拍戏遇到泥石流,急切地给她打电话。
她只觉得我矫情胆小,立即挂断电话。
事后给我发去的救灾物资,还发错了地方。
我差点死在那场泥石流灾害里,而她正陪着苏沐打卡游乐园。
爱与不爱如此明显。
偏我快死,才看清。
我用力将粥塞进嘴里。
粥早就冷了,而那笼小笼包还冒着热气。
想必她一定小心翼翼护在怀里,才让小笼包没那么快冷掉。
我知道得这样清楚,是因为我也曾在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,
小心翼翼抱着小笼包在宿舍楼下等她。
她以我爱她的方式。去爱别人,才显得我可悲又可笑。
是接到导演的通知,才知道傅语寒要缺席四天的节目录制。
而我需要跟另外三对夫妻一起,继续录制。
连续四天,我像个隐形人,被摄像机记录着。
没人愿意和臭名昭著的我说话。
而每一天,苏沐的朋友圈都很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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