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姓傅，可这京圈的半壁江山，都是我姜家给你的。”
爸爸眼里的血丝更重了，他猛地推开妈妈，枪口移到我的头上。
“姜窈！
我说了，语汐不能再受刺激了！
你别逼我！”
我吓得浑身发抖，死死抓着妈妈的衣服。
爸爸看到我惊恐的样子，眼里的怒火更盛，一脚踹在旁边的花瓶上。
“姜窈，我只要语汐平平安安！
我欠她的，十年了，该还了！”
“你好自为之，别再发疯！”
门被他用力摔上，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妈妈看着地上的碎片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“眠眠，爸爸被坏女人迷住了。”
“他没有资格再做你的爸爸了。”
那晚，我梦到爸爸和语汐阿姨结婚了。
他们还生了一个小弟弟。
爸爸抱着小弟弟，指着被关在笼子里的我，笑着说：“儿子你看，这是爸爸给你养的狗，以后随便你打着玩。”
我尖叫着醒来，哭着跑下楼。
却看到爸爸真的把语汐阿姨带回家。
“这什么品味，俗气死了！”
“三清，我不喜欢这些画，看着头晕，对宝宝不好。”
语汐阿姨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，娇滴滴地对爸爸说。
爸爸立刻叫来管家，要把妈妈亲自挑选的那些名画摘下来。
我冲过去，死死抱住其中一幅，那是妈妈最喜欢。
语汐阿姨走过来，用指甲狠狠戳着我的额头。
“小杂种，这里现在我说了算。”
“你妈不过是我玩腻了不要的男人捡的破烂货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“等我生下三爷的长子，你和你那个疯子妈一起滚去要饭！”
她从包里掏出马卡龙，扔在地上，用鞋底碾成粉末。
“想吃吗？
跪下来，给我磕三个响头，我就赏你舔舔鞋底。”
爸爸就站在一旁，他皱着眉，却没有阻止，只是说：“眠眠，别闹了，快叫语汐阿姨。”
语汐阿姨见我不出声，笑得更张狂了。
“哟，还是个小哑巴？
你妈果然没教好，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爸爸沉默了，这等同于默认。
可我看见妈妈从楼上下来了。
她走得很从容，手里端着刚炖好的燕窝，热气袅袅。
“语汐妹妹刚回国，别和孩子一般见识。”
她把燕窝递过去。
语汐阿姨以为妈妈这是在向她低头，得意地扬起下巴。
“算你识趣。”
她伸手去接碗。
可下一秒，妈妈猛地扣住她的手腕，将滚烫的燕窝尽数泼在她的脸上。
语汐阿姨的尖叫声撕心裂肺。
妈妈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，然后轻轻拍了拍她被烫得通红的脸。
“你也配在我面前提规矩？”
“这么喜欢让别人磕头？
肚子里怀了个皇帝？”
“那不如我帮你拿出来，看看是龙种还是野种？”
妈妈的眼神冰冷，手已经探向她的肚子。
爸爸彻底急了，一把将妈妈推倒在地。
“姜窈你这个疯子，你敢！”
爸爸的眼睛里布满血丝，他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，朝着妈妈的额头狠狠砸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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