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窈,你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今天就弄死你!”
烟灰缸划破妈妈的皮肤,血混着玻璃碎渣,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。
可爸爸还不解气,一把薅住妈妈的头发,发了狠地往墙上撞。
一下又一下。
墙上很快晕开一滩血迹。
爸爸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,陌生得让我感到恐惧。
可妈妈没有叫一声疼,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又是一下猛烈的撞击,妈妈顺着墙壁滑落的瞬间,一脚踢在爸爸的膝盖上。
她笑了,嘴里吐出一口血沫:“傅三清,我给过你机会。”
“可惜,狗,终究改不了吃屎。”
爸爸看着满手鲜血,脸上闪过慌乱,但他很快就摸向腰间。
我想冲过去,却被他一把甩开:“滚回你的房间!”
我重重摔在地上,手肘瞬间擦破了一大块皮,火辣辣地疼。
可我顾不上。
因为我看见保镖们围住妈妈。
那些人以前见到我,都会恭恭敬敬地鞠躬,喊我小公主。
可现在他们却听从爸爸的命令,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妈妈。
妈妈的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悲凉。
“傅三清,你想清楚了。”
“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和她肚子里不知真假的种,你要跟我彻底撕破脸?”
爸爸的胸膛剧烈起伏,声音嘶哑。
“姜窈!
是你逼我的!
语汐不能再受刺激了!
医生说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!”
“你就在静心堂给我好好反省!
什么时候想通了给语汐磕头认错,什么时候再出来!”
我眼看着妈妈要被那些人带走。
疯了一样冲过去,抱住爸爸的腿,张开嘴用力咬下去。
我是妈妈的女儿,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。
一个保镖上来就要把我拉开。
妈妈的声音冰冷。
“谁敢碰我女儿一下,我保证他全家都活不过今晚。”
爸爸的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这时倒在地上的语汐阿姨,虚弱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,又指了指我。
爸爸的眼神瞬间变了,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,将我提起来。
我瞬间无法呼吸,脸憋得紫红,四肢无力地挣扎。
“你这个孽种!
跟你妈一起去思过!”
妈妈被保镖架着,却依旧奋力向我伸出手。
她看着我,任由那些人将我们母女二人拖走。
我没有害怕,因为我清楚地听到妈妈在我耳边说。
“眠眠,别怕,天很快就亮了。”
我和妈妈被关进密不透风的地下室,整整三天三夜,滴水未进。
我饿得浑身发软,倒在妈妈怀里。
恍惚间,我看见妈妈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。
“快了,就快了。”
我还听见外面传来的音乐和欢笑声,听见守在门外的保镖在议论。
说傅三爷为了他的白月光要和太太离婚了。
说整个京圈都在看姜家的笑话。
说爸爸已经放出话,语汐阿姨以后就是傅家唯一的女主人。
第四天清晨,我和妈妈被保镖从地下室里拖出来。
爸爸正一脸心疼地搂着语汐阿姨,低声安慰着什么。
他的腿边放着行李箱。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
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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