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，从衣柜里取出那件黑色丝绒礼服换上。
镜子里的人，眉眼清冷，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顺从。
我没有去人潮拥挤的东门。
家里的黑色商务车直接绕过拥堵的粉丝区域，平稳地停在了场馆的VIP通道入口。
姜澈的经纪人王哥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，西装革履，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。
“我的小祖宗，你可算来了，澈哥在里面念叨你好几次了。”
王哥笑着迎上来，将一个工作证递给我。
“走，先进去，外面粉丝太多了，不安全。”
我点点头，刚准备跟着王哥进去，一道尖锐又故作惊讶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。
“姜瑜宁？”
是林琪琪。
她挽着沈禹皓的胳膊，正准备从旁边的普通观众入口检票，眼尖地发现了我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？你不是应该在东门等后援会的人吗？”
沈禹皓也看到了我，他先是一愣，随即眉头紧紧锁了起来。
她松开林琪琪的手，直接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。
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偶遇的惊喜，只有被人打扰了兴致的不善和质问。
“你跑这来干嘛？”
“后援会的人在东门等了你半天了，说你电话也不接，你又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？”
他的声音很大，引得周围一些还没进场的粉丝纷纷侧目。
林琪琪立刻小跑着上来，熟练地拉住沈禹皓的袖子，开始扮演她最擅长的和事佬角色。
她假意关切地看着我，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“小宁，你是不是找不到路呀？”
“这里是工作人员通道，我们粉丝是不能进的。”
“你快去东门吧，不然要错过应援活动了，大家会怪你的。”
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拙劣表演，只觉得可笑。
我没理会林琪琪，只是淡淡地看着沈禹皓，开口道：“我不去东门，我从这里进。”
3
沈禹皓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，嗤笑一声，上下打量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鄙夷。
“你从这里进？”
“姜瑜宁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？这是VIP和艺人通道！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姜澈的亲戚吗？”
林琪琪也适时地掩嘴轻笑，随即又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，但眼神里那幸灾乐祸的光芒，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小宁，别闹了，我知道你没票心里难受，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博眼球呀……”
“会被保安大哥赶出去的，多丢人啊。”
就在这时，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王哥终于从里面探出头来，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，但语气依旧恭敬。
“姜小姐，怎么还不进来？澈哥在里面催了。”
王哥的视线在沈禹皓和林琪琪身上停留了一秒，职业性的习惯让他愣了一下，但良好的素养让他没有多问。
沈禹皓和林琪琪的表情因为王哥的一句话瞬间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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